Shicazu.阿卒

#左文字兄弟　#現代設定　#OOC可能

#江宗maybe

#架空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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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幾日都是陰雨綿綿的天氣，剛才過了一陣雨勢，空氣中夾帶著不太好聞的濕氣味，結束工作的宗三拖著痠痛的身軀終於回到掛著左文字門牌的住處。

明明是快接近暑假的日子，可下雨偏偏會讓人感到更疲憊無力。

好在出門前江雪有要他記得備傘，要不然以最近的雨量來看，自己可能沒辦法乾著回到家。

了解作為哥哥，且又是醫師的身分，對於常有的叮嚀，宗三倒也習慣了。

雖然總有不少次和小夜抱怨江雪有實也太過囉嗦，甚至懷疑他是不是開始喜歡當老媽子的感覺。

站在家門外，好幾天不定時的被上司傳喚隨傳隨到，犯睏的他已經快達到自己的極限。

 

看了腕上的手錶...

此時的這個時候應該還沒有人回來，無奈宗三只好手伸進包裡摸索家門的鑰匙。

他其實很喜歡在一天勞累之後有人歡迎他回來，那種行為會讓人發自心底的感覺到窩心。畢竟，一個人是很孤單的。

雨天的因素，使得身上的黏膩感越來越重，不喜歡這種感覺，加快了在公事包裡摸索的手的速度。

好幾陣風吹亂了櫻色的長髮，他開始有些沒耐心，空出手隨性的撥到另一邊，然後繼續找尋著鑰匙。

可隨著找尋鑰匙的蹤跡越來越長... ...

 

「哈啊～咦！奇怪？」伴隨一個哈欠，宗三站在門口幾乎過了三分鐘，公事包內的東西他幾乎都摸過了，卻沒抓到相似鑰匙的硬物。

他心底一種不安的感覺似乎已經證實了他沒帶鑰匙的事實。

那手機呢？

既然沒有鑰匙，那就打給江雪或小夜吧！雖然有點麻煩別人就是了，但他也不想一直站在原地枯等。

自認身上並不是全乾，多多少少有些地方在一陣陣的大雨侵襲下被打濕，在布料上印出了較為深色的水印。濕了的衣物黏貼在皮膚上，實在很令他感到不適，恨不得能趕快進屋換洗。

在包裡撈到手機後，宗三像第一次這麼感謝人類發明了這麼偉大的產品，雀躍的心止不住在尋找解鎖鍵胡亂按的手。卻發現不管怎麼按，手機螢幕總是黑黑一片完全沒反應。

 

才想到，自己已經兩天忘了沒給手機充電... ...

霎時見到一面曙光的他，立刻又落到的幽暗的淵谷。家門的鑰匙三兄弟各打了一把，但卻沒有備用鑰匙，這下自己完全沒了法子。

最近下班到家後就是洗完澡累倒在床上，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。今天也匆忙的趕著出門，工作時也完全找不到時間充。

時常忙碌的模樣也曾被江雪說道，「在這樣下去你身體會撐不住的。」

 

他知道自己體能沒有兄長好，但工作畢竟是工作，老闆畢竟是老闆，他還是得做。他記得自己那時是這麼回答他，同時心裡也很感謝江雪的貼心。

呆愣的站在那，頓頓腦袋思索著還有沒有可能的辦法，卻因為疲憊沒辦法專注想太多事。

不到一陣子，原本淡了幾些灰暗的天空又陰鬱幾分，突然一陣白光在上方閃了一下。再過幾秒... ...

 

－　轟隆！　－

雷鳴如吼，像是昭告人們即將要下起另一場陣雨，連快瞇上眼的宗三也被驚醒了半分。

不料，天空又開始下起毛毛雨... ...

恍惚的發愣，突然臉上有股涼意，視線盯著屋簷外的天空，雨的方向不時隨著風而改變。

漸漸的，雨勢從綿綿細雨不斷加大，風兒聯合落雨，像是故意捉弄宗三，好幾下毫不留情的打在他身上，想躲也沒轍。

 

該怎麼辦？

睡意狠狠敲著宗三快闔上的眼皮，整個人背對大門，似乎沒剩餘多少力氣，已經貼著門板上緩緩往下滑。

假如是平時忘了帶鑰匙，他大概可以敲敲門，運氣好的話小夜就會來幫他開門。

真想趕快進屋內，洗好澡，抱抱可愛的弟弟，然後早早鑽進被窩裡睡覺，宗三心裡想著。既然現在進不了門，獨自一人的回想著三兄弟相處的情形... ...

小夜是他們沒有血緣的弟弟，說起來，左文字一家本來就是完全沒血緣的兄弟，只單單憑藉著認養證明將他們牽連在一起。

養父母很年輕時就收養了大哥江雪，但喜愛孩子的原因，沒多久後自己也加入了。不過後來某些原由，宗三離家好一陣子，等到回來後發現同一個屋簷下又多了一個家人。三兄弟相處的時間不到一年，養父母因病相後過世，家裡就剩他們三個。

還好那時江雪和宗三已成年，也踏入社會不久，對於支撐家中經濟雖然還是有些困境，不過他們也撐了過來。

起初三人的相處情況都很生疏，畢竟年齡上是一大差距，而後就是各自的心理因素。

不過沒有宗三的日子裡，理所當然的，江雪就成了小夜最熟悉的親人。

儘管當初見面時，小夜就像隻充滿防備的貓兒，常常躲在江雪背後，不管宗三怎麼親合地接近他，小夜就像一陣風似的，馬上就不見人影。江雪也安慰說一切都會變好... ...

的確，在幾年時間的陪伴下，宗三也慢慢了解小夜，而弟弟也開始卸下心防的與他親近。

想起兄弟間的過往，臉上浮出淡淡的笑靨，可能連自己都不知道。

呆呆凝視由灰轉暗的雨雲，他不怕打雷，但他不太能受寒冷。

雨直直的打在地面上，噴起了無數水花，又一陣陣的強風帶雨吹來，宗三整個人開始打起了哆嗦，就算環住自己也無法給自己帶起多少溫暖。

漸大漸小的雨珠打在屋簷、打在窗上，一種不規律的節奏像極了能帶人入夢的安眠曲。昏沉沉的思緒在也無法維持清醒，不知不覺... ...宗三整個人已經癱坐在地上睡著了。

 

*

 

「江雪哥。」一頭藍髮紮成小馬尾的矮小男孩，手牽手望著隔壁高大的男子。

「嗯？」高大男子髮如雪般的長髮同樣也豎成馬尾垂在後腦，無表情的模樣更加讓他有種裝嚴肅穆的氣勢。尤其是以小孩子的視角去看，可能會嚴肅幾分，不過男孩貌似也已經看習慣了，沒半點畏懼。

「你說...宗三哥會不會喜歡我挑的蛋糕？」說著說著，男孩的頭低了下去，不知道是緊張，還是害羞？

盯著小夜煩惱的模樣，江雪沒有回覆，只是將寬大的手掌蓋在小夜的頭頂，輕輕的揉著。

 

當手掌要落下時，小夜的身體自然反應的縮了一下。等透過江雪的輕柔卻有力的動作，小夜像是得到鼓勵般，低著頭淺淺的笑了，握緊手裡拿蛋糕的盒子，也握緊了與江雪握住的手。

今天下班後，難得收到小夜發來的訊息，說是要買禮物送給宗三，他也同意了，回發訊息和小夜相約地點一起去蛋糕店。

方才在蛋糕店選購蛋糕時，看著小夜專注的表情，江雪大概猜的到原因。結帳後，小夜搶快一步的說要自己拿蛋糕，江雪也沒說什麼。

知道小孩子的貼心與用心，所以他選擇給予鼓勵。

一路上又下起滂沱大雨，他負責撐傘，兩人一小一大的走在回家的路上。沒有太多的對話，但這就是左文字家。

再過個轉角就要到家了，小夜的心急雖然沒有表現出來，兩肢細細的腿沒有節奏的踏在無數個水坑上，濺起來的水花噴到了彼此的褲管。江雪貌似看透小夜的意思，悄悄的配合小夜邁了幾大步。

等到兩人站在門牌處時，卻被眼前的景象愣了一下。

 

櫻色稍亂的長髮貼在白皙的臉龐，鼻梁上的鏡架也已是歪歪斜斜的掛在臉上，身上的西裝早就被雨水打濕。幾乎可以算是用雨水洗澡了，但更奇妙是眼前的這個男子居然還能笑著睡覺！

小夜嚇是有嚇著，連手上握的蛋糕盒也差點落地。趕緊提著蛋糕小跑步到那人身邊，無表情的臉上有藏不住的擔憂。

而江雪不知道該是生氣還是疼惜？能先做的，或許只有趕快拿出鑰匙把門打開把人帶進去。

收了傘，掏出鑰匙交給小夜打開門，江雪輕輕的抱起宗三過輕且發冷的的身體進到稍微溫暖的屋內。

隨後小夜為哥哥帶上門，幫著哥哥們提著東西，小跑步的跟隨在抱著宗三的江雪身邊。

高大的人抱著高大的人，矮小的孩子吃力的想追上大人的腳步。始終追不上，看不清兩個哥哥的面容。只覺得自己的哥哥們有時離他好遙遠，好遙遠... ...

 

他不想再被丟下... ...

難過的模樣掛在小夜的臉上，江雪讀做為擔憂，卻沒有放慢速度。

他們穿梭在走廊，經過江雪專屬的書房，經過擺著暖桌的和室，隔壁是小小的廚房... ...

「小夜，東西放著先去洗澡吧。」江雪吩咐著，腳步沒有猶豫或停下。

見自己大哥朝另一方向走去，小夜急忙放下手中的東西，就連蛋糕盒也一併放在經過的和室桌上。

「可是！江雪哥...我也想...！」

「先去洗澡。」

簡單的一句話打斷小夜，他知道他想幫忙，但江雪現在無法同意。

外面下著雨，他們都沾濕了身體，現在能做的，就是各自把自己洗暖，除了目前已經睡著的宗三需要協助。

他知道自己的回絕傷到了小夜，但以醫生的身分著想，他更不想誰都因生病而受苦。

「是... ...」

還是得到了同樣的回應，他了解大哥的性格，但有時大哥冰冷冷的語氣卻讓他難受。

回到和室，瞥見放在桌上的蛋糕盒子，小夜走過去... ...

 

*

 

寂靜無聲的浴室內只有兩個人淺淺的呼吸，一個是看不出當下心情的冷顏，另一個是不醒人事的睡顏。

讓宗三靠著自己，江雪伸手去轉開水龍頭釋出熱水，在浴缸還沒到適當水位前替他取暖。

原本發著寒意的身體突然暖和了起來，還在睡眠中的宗三本能地向江雪蹭了一下，舒服的輕哼一下便換了姿勢。

低頭納悶的看著依然熟睡的人，既然人都睡了，他也不好叫他起來，江雪不疾不徐的開始幫宗三退下衣服。

剛才進浴室前，原本小夜也跟上來來說要幫忙，但他拒絕了。

落在身旁的濕衣服越疊越多，解開白襯衫最後一顆的扣子，宗三雪白的皮膚出現在江雪眼前，佔據了他的眼。

他懂小夜的貼心，但此時視線一瞥見宗三胸口上的蝶狀花紋... ...

有些事情，他認為隱瞞會比較好，或許宗三也會同意這麼做，但...就算他本人無所謂，他還是會照著自己的方式保護兩個弟弟。

不繼續想下去，江雪一併去掉了宗三已經濕掉的貼身長褲以及底褲。

很快的，水蒸氣多了起來並包圍住他們，室內因為濕氣而變的朦朧。

剛退下濕的衣物，導致宗三的皮膚還泛著水漬的微光，整個情境顯得虛幻般不真實。

看著宗三坦露的身軀，江雪不多想什麼，試過水溫後，關掉還繼續排著熱水的龍頭轉扭。

不費力的抱起宗三，小心的讓他坐進浴缸內。自己則坐在浴缸外的矮凳上，開始替弟弟盥洗。

 

他們之間只能是兄弟之情。

 

*

 

迷霧裡，宗三隱約聽到水花的聲音。不過濃濃地睡意，怕醒來後又很難入夢，他依然閉著眼沒有醒來。

但水的聲音似乎越來越清楚，距離似乎很近，身子暖暖的，像是泡在水裡，彷彿有人正扶著他輕輕搓揉著各個地方，似夢非夢的令宗三不想睜開眼。

鼻間傳來一股熟悉的淡香氣息，屬於某個人身上所散發的藥草香，在全身放鬆的狀態下，香氣聞起來有種令人定下心神的奇特效果。

 

－　嘩！　－

當宗三想要朝那方向靠去吸取更多，卻沒穩住重心不慎打滑，整個人突然跌入水中。嗆到一口水的那一刻，他便醒了過來。

「咳！咳！咳！」

大力咳著氣，胸膛急促的起伏，剩至連落到睫毛上的水珠都在顫抖，視力在缺少眼鏡的幫助下只能瞇著眼，異色的眼睛更顯得迷茫。

剛剛墜落的剎那恐懼還讓自己的心跳無法平復，但與江雪的近距離至少他還看的清。看見自己的大哥就在眼前，宗三彷彿得到一塊浮木，對江雪露出一個既虛弱的微笑。

剎那的小意外連江雪也沒及時穩住他，雖然臉上的表情沒多大變化，但他的心臟也同樣瞬間緊縮了一下，一瞬間的緊張入了剛宗三眼裡。

「兄長。」

輕輕軟軟的聲音從宗三還在發顫的嘴唇發出，模樣惹人憐惜。

看著弟弟宗三還沒平復受到驚嚇的模樣，大掌立即貼上他溫涼的背脊上輕拍。

凝視已經沒那麼喘的人，原本不怎麼精實的身子，像是又單薄了一些，江雪心疼的放輕口氣。

「沒事吧？」

宗三搖搖頭，江雪替他洗完的長髮被他甩下了一連串的水珠，白皙的皮膚在熱水和蒸氣的薰陶下，將他烘托出一層淡淡的玫瑰色，因為剛才大力咳氣，導致宗三的臉頰更加透紅。一藍一綠的瞳孔透著妖異的光芒，整個人就像是充滿誘惑的情蠱。

面對此刻模樣的宗三，江雪心底一股異樣油然而生。

然而他的理智不斷告訴自己必須站好的立場著想，他知道不能讓自己陷入那種不該有的情感當中，所以他極力的隱藏著沒有表露不正常。

 

以他們的角色來說... ...不能！

 

「下次別在雨天睡在門口了，小夜很擔心。」

前一刻溫柔的表情和聲音，馬上又恢復到冷漠的臉，冰冷冷的語調一字一句囑咐叮嚀，彷彿剛才的心動就像沒有發生過。

「是...」

江雪明顯的轉變讓他知道自己大哥的意思，心裡甜蜜，馬上被全部掃淨。原本柔和的模樣，因為自己，也因為了維持兄弟的身分，讓他們再度保持著距離。

「熱水在沖一次就出來吧。」江雪說完便起身要離開。

「兄長不一起洗嗎？」宗三馬上恢復成慵懶的模樣，笑笑的看著江雪，他故意這麼問。

既然都被拒絕的這麼甘脆，但他自己也不解為什麼要這麼多此一舉，在自己的心上鑿洞虐待自己？

沒有回應，江雪便走出浴室。留下的只有一股竄進的冷風，和逐漸下降的餘溫。

他們之間，誰都知道永遠也不能跨越的一條線。

儘管自己無時無刻都是對著他笑，但心裡的苦澀卻沒辦法表露出來。遲早，他的笑容會有破碎的一天，而他的心也會壞掉... ...

但又有什麼辦法呢？宗三笑著問自己。抬頭仰望暈黃的燈光，水珠從髮稍貼著臉下滑，落在嘴角時，舌尖輕輕舔去，嚐到了鹹鹹的味道... ...原來他連自己哭了都不知道。

幾滴水珠陸續墜入平靜的水面掀起漣漪，宗三的心境就像如此，撞上了江雪所築的高牆再反射到自己身上，新的傷痕不斷增加，累積的痛苦就像毒素般不斷的擴大。

自己的愛戀不斷的被哥哥傷了多少次？但他就像撲火的蝴蝶，明知是一場不會有結果的戀情。妄想哪天江雪能給他自己渴望的一個夢，一個不會成真的夢。

 

做為兄弟，也做為情人... ...

 

*

 

坐在和室內，小夜和江雪已經梳洗完畢。桌上放了一杯小朋友愛喝的果汁，而另一邊則是江雪自己泡的一壺茶。

「江雪哥。」

「嗯？」

「宗三哥怎麼還沒出來？」連江雪哥都洗完出來了，宗三哥怎麼還沒出現？難不成... ...

看著小夜低著頭凝視著手中的橙色果汁，知道小腦袋又在胡思亂想，不過江雪同樣也有些疑惑，正要開口。「小夜你去...」

「啊啦！我這不就出來了嗎？」

沒讓江雪講完，一身紫色睡袍的宗三悠悠的從小夜後方走廊出現，櫻色長髮隨性的用夾子夾了起來，幾絲垂落的髮絲散在雪白的頸上，散發一股另類唯美的模樣。

「宗三哥！」小夜驚喜的回頭叫了一聲，即便臉上沒有多少變化，依然是很有個性。

「嗯？」

「我... 有禮物要送你。」又突然低頭，唯唯諾諾的偷偷看著宗三。

「喔！」發自內心地露出笑顏，宗三自了解小夜這個弟弟後，對他特別喜愛。

小夜不像其他小孩子那樣特別的活潑開朗，外表就和江雪似的，總是沒什麼表情，有些兇狠的模樣有時候會讓別的小朋友不敢找他玩。但宗三知道小夜心底其實是個很單純可愛的孩子，只是他經歷過別的小孩永遠也不會遇到的遭遇，所以才會特別武裝自己。

三個人同樣是被領養來的，每個人有過不太順遂的遭遇，他們只能彼此保護對方，補足那需要被填補的缺口。

「那我要閉眼睛嗎？」

也不等小夜說，宗三自動的配合閉上眼睛，馬上就聽到地板「咚咚咚」的聲響迴盪在周圍。

「宗三哥還不能張開眼睛。」

「呵呵，好。」

像是怕哥哥偷看似的，小夜以防萬一的不時偷看宗三。

將裝著蛋糕的小盒子放在宗三面前的桌上，小心的打開後，小人卻是較靠近江雪那邊，兩肢細細的手臂擺在身後，小小的手掌不斷變換地緊握沒讓他看到。

「好了！可以張開了。」

宗三緩緩張開眼睛，放在桌上的是一小塊精巧的蛋糕。灑滿醣霜，有幾朵奶油花，上面還放上當季的小塊水果點綴。

對喜愛吃甜食的宗三來說，這的確是一個很棒的禮物，更何況還是從自己弟弟這兒收下的。

餘光瞄去小人身上，湛藍色的雙眼不敢對上哥哥的眼睛，繃緊全身模樣宗三都可以輕易感覺到小孩的情緒。

「這是小夜自己存錢買來給你的。」知道小夜緊張，江雪插話替弟弟打氣。

宗三開心的拉過小夜，將他抱在自己懷裡，大方的親了一口臉頰，後者就算是常常被哥哥偷襲，但還是會有臉紅害羞的反應。

心裡的擔憂像是烏煙，哥哥欣喜的笑容則是溫暖的清風，一口氣帶走了全部。

兩個弟弟的互動看在江雪眼裡就是一種欣慰，就算沒有血緣，他們還是能像一般的家庭那樣生活。

「那我要開動了。」切下一小塊，先送到小夜嘴邊，但懷裡的小人卻直盯的自己看，拗不過弟弟的眼神，第一塊蛋糕便是入了自己的嘴裡。

「好吃！不愧是小夜選的蛋糕。」

不忘記的讚美弟弟，再切下一塊遞到小人的嘴邊，這次後者紅著臉乖乖的吃下去了。

宗三呵呵的輕笑，笑聲像是會挑逗人，小夜的臉更是發紅。

蛋糕吃到一半時，這次轉移到的對象就是兩弟弟的大哥，不用出聲，江雪在兩人的注視下有些不自在的被餵下蛋糕。

 

左文字兄弟簡單平凡的夜晚就這樣度過了。

 

*

 

隔天是假日，天氣難得放晴，陽光毫不保留的照進左文字家屋內。

一向都是睡到自然醒的宗三，依然是窩在自己的被窩裡沉沉的睡著。

 

－　咚咚咚！咚咚咚咚！　－

房間外急促的腳步聲離宗三的房間越來越近，但遲遲沒有吵醒睡夢中的他。

－　喀嚓！　－

小夜躡手躡腳的步進哥哥的房間，見到還在熟睡的哥哥，猶豫了片刻，小夜便悄悄的走到床邊大膽的窺視著宗三的睡顏。

他一直都知道宗三哥長的很漂亮，白皙的皮膚，細細的眉型，彎彎漂亮的眼睛，長長的睫毛，挺挺的鼻梁，透著水光的嘴唇，櫻色捲曲的柔軟長髮，除了亮眼的外表，個性也細心溫柔... ...好多好多數不完的優點。

曾經聽大哥江雪說過宗三哥有不少愛慕者，不管是在以前的求學階段，或是現在的工作上。就連有幾次順道來接小夜放學被同班同學看見，後來不少次都有人扳著不相信的臉來追問，小夜都從他們眼裡看見了羨慕和愛慕。

他自己也很喜歡宗三哥，但想起與哥哥剛見面時的態度，小夜不自覺得有點內疚。

沒注意到自己就站在宗三的床旁邊想的出神... ...

一瞬間，兩肢細長的手臂快速的朝他襲來，將他抓進被窩。突然被嚇的沒辦法及時思考，等回過神來時，自己已經被溫暖包圍，而距離宗三的臉也非常非常近。

不確定自己的哥哥是不是沒有真的清醒，也不想打擾宗三的睡眠，小夜不做任何掙扎的動作，只是靜靜的給宗三抱著。

「早安，小夜。」還沒完全醒來的宗三，半閉著眼睛看著自己成功捕獲的小人，慵懶的聲音還是有點微微沙啞。

 

「早...早安，宗三哥。」

第一次這麼靠近的小夜，美麗的臉蛋在自己眼前放大了不少，精緻的面貌和慵懶的聲音傳都輕易的讓他臉紅心跳。

「嗯... ...」

對還沒完全睡飽的宗三來說，現在也只是多了一個軟呼呼的小暖爐陪他繼續睡回籠覺。

將頭輕輕靠在小夜旁邊，宗三閉上雙眼繼續入眠，今天的他感覺比平時還想睡，或許是因為昨天淋了一場雨的關係吧！

櫻色散亂的頭髮披在周圍，小夜靜靜凝視著自己二哥只是簡單的模樣都能帶來不同的美麗。

呼出來的氣，剛好搔在小夜的脖子上，不好抽出手抓癢，小夜只能小動作的縮著。

但也擔心小小的動作會干擾到哥哥，小夜盡可能的縮向宗三，讓哥哥的呼吸待在他的癢處外。

過於接近，小夜貼在哥哥身上，聞著散發茶花沐浴乳的香氣，淡淡的香甜味飄在四周，陽光曬的室內暖暖的，聽著宗三淺淺的呼吸聲，不知不覺小夜也在他懷中睡去。

而早起後在書房內邊啜飲熱茶邊看早報的江雪，也靜靜的享受悠閒的早晨，似乎不急著較兩個弟弟起床。

 

－－－－－end－－－－－